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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菊韵】错缘(小说)

来源: 东南文学网 时间:2022-04-24

“振雨!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呀!晓荷今天就要嫁人了。” 刚从广州打工回来的振雨,进到院里,还未放下行李,大哥慌慌张张迎上来焦急地对他说。

“大哥!你说什么?”大哥劈头盖脸一句话,把振雨一下子弄懵了。“晓荷今天就要嫁人了,不会吧!上广州打工前我们还商定好的,不管她爹同意不同意,今年十一我们就结婚。”

“做你春秋大梦去吧!晓荷早已坐上婆家迎亲大花轿走了,这会说不定走到半道了。”

“大哥!你说是真的,晓荷要和谁结婚。”

“和小李庄瘸子李二孬。”

“是他!他比晓荷大二十多岁呢。晓荷傻了吗?这不是在作贱自己吗?”

“是换亲。”

“换亲!和谁换亲?”振雨一下子想起来了,晓荷还有一个傻子哥,今年都三十五六了,因为傻,谁家闺女愿嫁一个傻子。振雨脑袋“嗡”地一下,一股血往上涌:“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?”振雨心里像刺了万根钢针一样疼痛,这就是那个信誓旦旦,非他不嫁的晓荷吗?你今天要嫁人了,嫁的却不是我振雨。一滴眼泪从振雨英俊脸庞上滑落,他想不明白晓荷为什么要这样做?在信里也没有只言片语说起过,这事来的太唐突太突然了,振雨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,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,他要去拦着晓荷花轿,去把他心爱的晓荷抢回来,晓荷是他的女人,是他的,只有他有一口气在,谁也别想把他的晓荷娶走。振雨不顾大哥拼命的阻拦,跑了出去。“振雨!振雨!你回来!你回来!大哥的话你也不听了。”振雨飞也似一路狂奔着,他哪会听进背后大哥的呼叫,他此时此刻一门心思要把他的晓荷夺回来,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振雨会真心爱着她,心疼她,照顾她,用他那男子汉宽阔臂膀保护她。

从振雨家杨坡村到小李庄走大路有十多里的路程,如果走小路就近一半,不过得爬一座陡峭山峰,十分危险,村里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曾经爬了过去,其中就有振雨。

山里的天,就像小孩的脸,说变就变。早上还晴的好好的天,瞬间乌云翻滚,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,暴雨倾泄而下。振雨在疾风骤雨中艰难地急急行走着,不一会就来到陡峭的山峰前,奋力向上快速爬着。他要不顾一切向上爬,早一点爬上去,他就会早一点看到他的晓荷。快了,快了,在雨幕中他已影影绰绰看到山峰下的大路了。突然,他左脚踩着小石块,在重力的作用下猛地向下脱落,振雨一脚踩空,顺着山坡向下急速滑去,滑到半山腰,他紧紧抓住了从山缝里伸出的一个畹口粗细的树枝。他的手、胳膊、腿、肚皮和石头摩擦划出了一道道血淋淋口子,振雨惊出一身冷汗,稍作停顿,就又向上拼命爬去。每往上爬一步,他都要忍着巨痛,一道血淋淋的伤口,在与奇形怪状石尖摩擦下,涌出阵阵血液,和着雨水变成淡淡的红色,顺着石缝淌了下去。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,依旧一步步向上吃力攀爬着,他的体力消耗越来越大,呼呼喘着粗气也越来越微弱,他感觉他快撑不住了,又一次脚下踩空。这一次,振雨没那么幸运了,是顺着山坡翻滚了下来,重重的摔倒了山脚下,昏了过去。

也不知道过多少个时辰,风停雨住。振雨苏醒了过来,他想动一下身子,巨烈阵痛使他无法动弹,他想大声呼喊,喊不出声音来,他感觉身体在瑟瑟发抖,好冷好冷。

“这不是振雨吗?他怎么会在这里?哎呀!摔的好重呀!浑身的血。”振雨隐隐听到一个女孩发出的声音,她的声音听起来好美,好温柔。他朦朦胧胧看到那女孩走近他,蹲下身来,在用手摸他的额头,惊叹道:“好烫呀!”把他扶正,脱下一件粉红色上衣披在他身上,女孩穿得也不多,脱下外套的她,里面只穿一身白色蓝道道连衣裙。女孩用胳膊托起他的胳膊窝,吃力把他拉了起来,背在她柔软的肩膀上,一步步向前挪动着,她每跨出一步,身体就咧斜一下。在她背上的振雨闻到女孩身上幽幽的体香,味道好香,好舒服,使他渐渐忘记了身上疼痛: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你要把我背到那里去?你知道吗?我要去找我的晓荷,我要去拦着她的大花轿,把我的晓荷夺回来,你放我下来,你放我下来。”他的嘴微微蠕动着,发出的声音小得连他自己也听不到,卡在喉咙眼里,怎么也上不去。他想用手拍一下女孩的肩膀,示意放他下来,他的手却不听他的使唤,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
“爸!爸!快开门,快来帮帮我,这人太沉了,我都快要累死了。”振雨看到女孩背着他在一个不大的院落门前停下,大声喊叫着。

过了一会,门开了,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,从女孩身上抱下振雨,大步向院里走去,这老人好大的力气,一百四五十斤重振雨,托在腰间,居然大气不喘一下,还能健步如飞。老人把振雨抱进一间大屋子,放到铺着白色褥子钢丝小床上。

“爸!他发着高烧呢。”女孩为振雨盖上一个白色的厚被子:“他的意识还很清醒,估计头部没什么问题,他的伤虽很重,但都是皮外伤,并无大碍,我现在给他先打一支退烧针,再给他擦洗伤口,然后包扎。”女孩扎针很轻,并不感到疼,看起来是经过专业培训的。振雨在心里寻思着,不大一会,感觉身体不怎么冷了,身体有点力气了,他要下床,他要去找他的晓荷,他坚信晓荷是不愿嫁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瘸腿李二孬的,晓荷一定是受了莫大委屈,有难言的苦衷向他诉说,他现在必须要见到他的晓荷。他挣扎想爬起来,可浑身的疼痛疼得他脸都变了形,额头上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。他觉得自己太没用,这点伤痛就困住了他的手脚,使他寸步难行,眼睁睁看着晓荷的大花轿抬到小李庄,抬进瘸腿李二孬的家,他不甘心,也不忍心,他想再努力一把,全身的巨痛又一次使他的努力变成徒劳。他伤心无望地哭了,眼里涌出大串大串的泪水,这一次他能听出哭出来的声音了,虽不大,还有点嘶哑。

过了一会,换上白大卦子女孩左手拿着一个医用的小镊子,右手拿一个里边塞满很多药棉酒精瓶,来到振雨小床前,把镊子和酒精瓶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,掀开被子,附下身便开始解振雨上衣扣子。一会儿,振雨发现那女孩在解他的裤腰带,退下他的裤子,又在往下拉他的内裤,振雨本能用手抓住了内裤,不让女孩往下拉。“别动!你的大腿根部也有擦伤,我是学医的。”女孩轻声言道。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细,很有磁性,很温柔,振雨无法拒绝这样好听的声音,乖乖的停下了手,任由女孩摆布。女孩很老练,没花费多长时间,就把振雨全身伤口擦洗消毒包扎完毕。“好了,你可以休息了。”女孩细心地为振雨盖上被子,掖好,走了出去。没多大一会,女孩又折转回来,手里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,亲手为振雨换上。振雨盯着女孩的脸,白皙圆润,高高的鼻梁上,襄有一双清澈如水大眼睛,双眼皮。她的眼睛好美,振雨感觉眼熟,可有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这双眼睛。他仔细打量一下这屋子,其实是一个客厅,靠墙立有几组木制高低柜,里面一格格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。在距柜子不到一米的地方,横有一条不是多长,半米宽南北走向的铝合金柜台。柜台侧后不远的地方放有一个三斗桌,上面放有听诊器、血压表之类医用器具,应该是座诊的,他躺的钢丝小床就在三斗桌的对面。

到了晚上,女孩端来一盘鸡蛋炒西红柿,一碗银耳莲子汤,四个包子。闻到熟悉鸡蛋炒西红柿的味道,这女孩怎么知道他很爱吃鸡蛋炒西红柿,还有银耳莲子汤,包子也是他喜欢吃的,振雨真有点饿了,管不了那么多了。女孩扶他坐起来,在他背后垫一个被子,让他坐稳,端起银耳莲子汤,舀了一小勺,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,送到振雨嘴里,好香,和幼时妈妈做的没什么两样。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几样饭菜?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振雨连珠炮式发问,女孩的脸一下子红了,嫣然一笑,调皮地扮了一个鬼脸,嗔怪道: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,让我怎么回答你,你先把饭菜吃完,我再来一一回答你的问题,好吗?”

振雨望着眼前记忆里似曾相识的脸,还有那双熟悉的眼睛,没再过多说什么,他顺从了女孩的话,先喂饱肚子再说,他也确实是饿了,在女孩的帮助下,振雨很快把饭菜打扫一空。

“这下你可以说出你是谁了吧!”

“难道你真认不出我是谁?也难怪你眼里除了吴晓荷,哪个女孩还能入你的法眼。”

“什么?你认识晓荷,你到底是谁?”

“不想告诉你!”女孩显然是生气了,脸拉了下来,眼圈有点微红,起身走了。

她是谭玲,对!谭玲,是她!振雨终于想起了女孩的名字。她是晓荷很要好的朋友,他们三个是八零界高中同学,他和晓荷是同班同学,谭玲低他们一届。他和谭玲是通过晓荷认识的,,振雨只记得谭玲的眼睛好大,脸不太白,显得有些粗糙,没有现在白嫩漂亮。

“睡了一晚,精神好多了吧!想起我是谁了吗?”第二天一早,谭玲手拿一根温度计进来,掀开被子,插入振雨腋窝。

“你是谭玲!我们是同学。”振雨看到谭玲比昨晚脸色好多了,还特意划了淡妆,盯着她不由多看了一眼:“谭玲!真对不起!昨晚没把你认出来。”

“呵呵!看起来我在你心中还有一点位置,你能想起我,我就开心了。”谭玲甜蜜地笑了,眼里涌出淡淡的情意。

“谭玲!你高中毕业以后去了哪里?怎么突然人间蒸发了,没有一点音讯,晓荷一直在打听你。”

“高考名落孙山后,我是消沉了一段时间,我爸鼓励我学医,继承他的中医事业,自费上了五年医专。”

“那晓荷为什么一直到你家找不到你?”

“我搬家了,就是现在这地方,就在这大山深处,为了一个人,我让父亲封锁我所有消息,隐姓埋名,为深山庄户人家座诊行医,了此一生足亦。”谭玲一下子激动起来,提高了声音,眼圈微红,闪出晶莹的泪花。

“为一个人?他是谁。”

“为一个不爱我的人。”谭玲用哀怨的眼神紧紧盯着振雨,盯得振雨有些脸红,心跳加速,闪躲着,不敢和那眼神相碰。

“对不起!我有点失态了。”谭玲用手绢擦试下眼角的泪水:不说我了,说说你吧!昨天你为什么从山上摔了下来?你和晓荷这几年过得还好吧!你们结婚了吗?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吧”!

“我……,唉!”提起晓荷,振雨的心沉了下来,欲言又止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
“振雨哥!你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谭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急切追问道。

振雨一五一十向谭玲诉说了昨天发生的一切,眼泪像断了线流了下来,谭玲听完也哭了。

“谭玲!我和晓荷从青梅竹马,到心心相印,经历多多少少风风雨雨,八年了,八年了,我和晓荷八年的恋情就这样完结了,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。”

“振雨哥!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“我要去见晓荷,让她给我解释这一切,给我一个理由,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
“好吧!振雨哥!我帮你,我去小李庄把晓荷约出来。不过,不是现在,是等你伤好利索了再说。”

“谭玲!谢谢你!我听你的。”

很快十多天过去了,在谭玲精心调养下,振雨的伤已基本痊愈了。谭玲已和晓荷约好,振雨和晓荷在河边小树林见面。来到熟悉的小树林,故地重游,振雨感慨万端,涌起了太多美好的回忆,就在这小树林,多少个夜晚他和晓荷相拥相携,说不完的情话;就在这小树林,他和晓荷互诉衷肠,吐露了彼此爱慕心迹,使他拥有了晓荷珍贵的初恋;就在这小树林,晓荷把*一次初吻给了他。

在小树林里,振雨老远就看到了晓荷那熟悉的身影,她廋了,几个月不见,晓荷单薄了许多,没以前那么丰满了。走路也慢了许多,没以前那么优美轻盈了。近了,近了,晓荷越来越近了,她的脸没有以前那么有光泽了,憔悴了许多。她的眼睛也浑浊了许多,没以前那么清澈透明了。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晓荷吗?看着他昔日曾相恋八年的恋人,振雨的心碎了,他大步冲上前,紧紧抱住了晓荷。

“振雨!你放开我!”晓荷面无表情地从振雨怀里挣脱出来,厉声呵斥道:“请你放尊重点,我现在是有夫之妇。”

“哦!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,那我是什么?吴晓荷!你说!你说!”

“我不知道?”晓荷不敢正视振雨箭一样的目光,背转过身去。

“晓荷!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你有什么理由自作主张结束了我们相爱八年的恋情,你征求我的意见吗?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

“不为什么?也没有什么理由?现在是自由恋爱,结束不结束那是我的权力,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,也不需要考虑你的感受。”

“你……”振雨万万没想到,晓荷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,一时语塞,气急攻心,头“嗡”的一下昏了过去。

“振雨哥!振雨哥!你醒醒!你醒醒!”晓荷被突如其来发生的状况惊呆了,她不顾一切的扑上前,把振雨扶着半坐起来,声嘶力竭哭喊着。

振雨慢慢苏醒过来,他默默注视了晓荷良久,这还是他深爱的晓荷吗?她怎么变得越来越陌生了,越发不敢相认了。

“振雨哥!都是晓荷不好,气着你了。”

“晓荷!回答我,究竟这是为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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