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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中儿时的年味

来源: 东南文学网 时间:2021-07-13

岁月中儿时的年味

岁月匆匆,年的脚步总是走得快。一到腊月,家家户户晒腊肉,灌香肠。那种咸咸的、香香的味道飘散开来,远远就能闻到。这个时节,正是腊香扑鼻,温情四溢的时候,年味也就越来越浓了。

小时候,孩子们天天盼过年,不免要被大人唠叨。年年岁岁,就唠叨成大家都熟透了的一句俗话:小孩子盼过年,大人们怕过年。岁月中的那些年尽管生活苦,人们也要把年过得有滋有味,绝不能太寒酸。一年的辛劳,不就是为了让全家人过好每一个幸福安康的年么。过年,一年中很热闹,很隆重,很有意味的节日。不但要备上好吃的,好喝的,还要添置新衣服,让孩子们高兴,让全家人快乐,让来年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。

时代变化异常得快,如今,我们的生活真如往日所期待的那样,红红火火,幸福连年。物质生活富足,文化生活活跃,我们的每一天都像在过年。

只有像过年一样的幸福日子,年味才会融入我们的生活。只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,使得我们常常发生错觉,感叹过年的味道在变淡,难以找回儿时那种过年的感觉。其实,年味并不只是用物质生活的丰盛来衡量,不是只满足于有好吃、好喝、好玩。千百年来,对于年的味道,年的情感,年的文化氛围,中华年的传统习俗一直就没有变淡,反而越来越浓,越有年的味道。

时光如流,记忆里的东西,往往也会随着时间长河漂流,日渐淡去。而那些记忆深刻,意义非凡,刻骨铭心的事情却不会淡忘。那段深藏在记忆里很有意味的过年,那串儿时很美好的记忆,仍在漂散着美美的、馨香的年味。

翻开记忆,回到上世纪六十年代。在岁月中儿时的故乡过年,真的年味十足。一到农历腊月,大人们就开始为过年做盘算了。他们取出深藏箱底的油布包,抖出包里所积攒钱数,清点时,数了一遍又一遍,希望有个满意的数字。这是一年的积攒,用今天的话说,就是用于过年的“专项资金”,这些钱决定着年节的丰盛,必须珍重。那时的人们不习惯在银行里存取钱款,山里人识字不多,怕麻烦,即便有了一些小钱还不如自己小心翼翼存着,放在箱底踏踏实实,急用时还方便。

腊月一到,就闻着年味了。过了农历二十一,大人们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各种忙碌。既忙着把能换成钱的东西拿出去卖,又忙着赶圩日把年货买进来。山外的圩市,十天三圩,错过了今日就得再等三天,为置办年货,人们那肯错过圩日呢。年前的圩市,只见人头攒动,叫卖声不断,热闹非凡。很让孩子们高兴的,就是屁颠屁颠跟着大人去商店里买布料,量体裁衣做新衣服。那时候买布料必需凭票才行,一年一票,过期就算作废了,因此,置办新衣服是孩子们一年的渴望。

腊月二十四是年前很忙的时候了。这一天是小年,也是祭灶神、扫灰尘的日子,敬完灶神,屋里屋外都要打扫得干干净净,才能迎接新年。这时候母亲很忙,得忙乎一整天,扫灰尘,搞卫生,弄得精疲力尽。我们孩子家年小也帮不上忙,就等着大锅里的鸡腿快快煮熟。接下来的几天里,磨米粉,做点心,炸薯片,杀年猪,一直忙到年三十。累是累点,大人们心里却是充满了喜悦和希望。再后来,家家户户就要开始贴春联,杀鸡、宰鹅,准备年夜饭了,小孩子就盼着这一天早早到来。这顿大餐,白米饭是少不了的,那年代粮食短缺,平时是见不着香喷喷的白米饭的,顿顿都是红薯干掺和的饭,早就吃得呲牙咧嘴了。吃完了美美的年夜饭,接着就去洗年澡,换上漂亮的新衣服,然后高兴得蹦蹦跳跳,直往热闹的祠堂里跑。

那时候,农村没有电灯照明,村里每年都要在大祠堂里堆架起两座一米多高的煤炭围火炉,熊熊炭火,把满屋照得通明,暖烘烘的。忙完家务的大人们,大都会来祠堂围坐烤火,享受幸福的温暖,沾点红红火火带来的喜气,为来年祈福。这时,讲故事的讲故事,聊家常的聊家常,会点功夫的干脆耍上几下棍棒拳脚,博得阵阵掌声和喝彩声,为喜庆的新年再添几分热度。整个祠堂就像一个大家庭,男女老少围聚一堂,互祝新年吉祥,小孩子也懂礼数,见着长辈就拜年,年的味道,满屋馨香。暖烘烘地围炉火,一直要延续到元宵节后才作罢。

儿时故乡的年味,在今天也许难以体验。年代不同,过年的方式也会渐渐发生变化,但年的意蕴不会改变,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和传统习俗代代传承。我想,过年的味道,只会越来越浓,而那份岁月中儿时的年味,就如一坛陈年的老酒,又香又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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